11月杂想
当我记起来朋友生日的时候,没有给他发去消息,再犹豫了一会,还是什么也没有说。 当我把电脑抱回去企图写一些什么,再空空如也放回来的时候,什么也没有留下,尽管在睡前和醒来后的「现实脱离-时间空隙」,我都在与自己对话。 等到现在敲下这些字时,已经不是那些想要写下来的想法了。 有些时候,我对环境比平常更加敏感。紧张着有人从我的座位后面走过,恐慌着裸耳带来的别人太近的声音,但是要寻找一个安全的环境并不容易。 写博客这件事目前对我来说,像是一个地下党隔一段时间向组织汇报一样,需要小心翼翼。 本不该是这样,我在害怕什么呢?写到这里,我要吃一根香蕉,缓解一下我焦虑的心情。 就慢慢地剥香蕉皮好了,慢慢地走去上班,靠在椅背上。 吃完香蕉,师姐告诉我,收发室的格子里有我的信件。我该不该去取呢? 这么多天,我路过收发室都期待着来信,现在我有些犹豫,我犹豫着想要把博客关掉。 看完了信,我咽了一口气,果然会是这样。写信回信会有滞后,也许上一封信,我还在兴高采烈地说我去弹琴,我在运动。 这一封信,朋友说为我状态感到开心时,我已经无法应对这样的期待,也无法承担朋友的烦恼。心理的质地就像被清宫多次的子宫内膜,无比稀薄,无法提供营养。
有一些学术文章同时也是好的学习材料,作者们开诚布公,写出自己的实现方法,写出自己的真实局限,写出他们所做的实在努力。 而有一些学术文章只是某种展览品,选择性地告诉世界他们的成果,选择性地写自己的实现过程,看似绚烂,不过空响。 我预感凭自己的实力和运气,将不足以留在当今及往后的中国学术界,所以博士期间唯几产生的学术文章,我希望至少没有学术价值,也有些使用价值。 在别人看到文章结果时,不必猜想其中的实现过程。我没有学到多少,这就是我所学全部,全部交代在这里。 对我来说,原则比现实重要,如果最终因此一事无成,我也对自己心服口服。
近期没有读书呢,打算写《文城》的札记。我对余华在这篇作品中生硬地摆弄人偶戏感到愤怒, 但在回看余华在《活着》里的序时,我又觉得他仍是那个鲜活的作家,因此转而去体会他写文城的难处。